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呼吸新鲜空气了,付点点仰了仰头。
现在是中午时间,以往付点点只顾着埋头赶路,怕走慢了下午上班会迟到,也怕走快了手里的外卖会撒。
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每天打着照面,却都跟陌生人一样,今天还对你微笑着,明天就把你的小报告递给上司。
付点点就是这么辞职的,也多亏同事的热心肠,现在她终于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吃一碗馄饨。
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和上司叫板的模样,付点点忍不住嘴角上扬。
已经忍这个吹毛求疵但没有半点能力的人很久了,什么事都追求完美,却没有称得上完美的本事,只会谄媚上级,苛待下级,一点风吹草动弄得跟宫斗似的,明明是打报告的人不对,反过来问受害者为什么被打报告。
付点点咬了一口馄饨,结果被烫的龇牙咧嘴。
嗯,确信是因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因为突然不用上班了,时间变得异常充裕,吃完饭付点点回了趟家,把从公司背回来的东西放好,便和朋友约好去展览馆逛逛。
兴许是这样的场景过于渗人,苏黎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冷噤映射到梦里就变成不知何人敲响了铜钟,声音大到几乎贯穿耳膜,尖锐的耳鸣声使得苏黎不得不拿手捂住耳朵。
紧接着传来阵阵马蹄声,转眼高台也随之焕然一新,哪还有什么琵琶女,只剩橘黄色的火焰在烛台上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