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沉醉在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时,许多人还陶醉在总路线、“炼钢”带来的热气腾腾的气氛中尚未清醒过来时,一场全国粮食大饥荒的深重灾难便已悄悄地来到人们身边。对于那场灾难,后来有种种解释:一说是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一说是苏维逼债造成的,还有一说是“浮夸风”造成的。自然灾害,当然是难以抗拒的;苏维逼债,那当然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有“浮夸风”,却是人为造成的,也是老百姓切齿痛恨的。
春耕种下的农作物因为都是泛黄蔫蔫吧吧的,灌溉全靠挑水,农作物才得以抽苗长浆,但是却还没有得到重视,只有经年跟庄稼打交道的庄稼汉才心焦。
年轻人都是喊着极能鼓动人心的口号。“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种花国”“赶日不落超花旗”……这些激昂的口号,激发了人们极大的热情,人们从懵懂中看到了一种目标,一种希望。于是,从最高领导人到地方,人们的干劲鼓起来了,许多人的头脑也热起来了。钢铁产量是衡量一个国家力量的标志。要赶日不落超花旗,没有一定数量的钢铁怎么行?于是,便土法上马,自建高炉,大办钢铁。在农村,更是解放思想。许多地方提出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怕办不到,就怕想不到”等等口号。于是,粮食产量的数字便不断攀升起来。
当时的报表,这里报亩产1000斤,那里便报亩产2000斤,还有报亩产3000斤、5000斤的。但实际上,那时的水稻单产不会超过600斤。胆子小的,谨慎的,不敢虚报产量的,受批判。谁愿受批判?于是数字便越报越高,有的竟报道亩产粮食超过10000斤!放了个大卫星!就是这样的报道,当时竟上了报纸。
亩产粮食报得高的,自然便成了先进典型。为了应付参观,便把那已经成熟但尚未收割的稻谷,连根拔起,密密麻麻地挤在一个稻田里,上面搁一个鸡蛋竟然掉不下来。人们参观后,便大加赞赏:了不得!这是真正的高产田!
春去秋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雨一直不下,河水随着人们天天挑水灌溉农作物肉眼可见的极速下降。附近村里的生产队吃着食,刚开始食堂里还吃着大米干饭或杂粮干饭。吃着吃着便不行了,饭里面便出现了野菜。后来,带菜的干饭也没有了,便吃稀饭。再到后来,连稀饭也维持不下去了。那一度办得热火朝天的大食堂便宣布散伙,村民们只得又回到各自家里重新开起了小灶。这时候的村民才开始焦虑,有远见的已经开始全家出动上山找寻一切可以吃可以存放的食物。
周红英和杨爱民也随大流开始天天往山上跑。晴天,我们提着篓子上山挖棉枣(一种野生植物,根部有砣,形状像蒜);雨天,我们在后面的山坡上捡地皮菜、采野蕈,我们挑着篮子,背着布袋,到大山里去摘黄荆叶、百花鸟(一种野生灌木上的花蕾)、鱼耳朵、烟苞蒿(野生植物,嫩苗可食),到河边去挖野菜,扯野蒜和野韭。
周红英知道自己家里并不缺粮食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做做样子,通常都是有机会就会跑到比较偏僻不易被找到的地方种上从空间拿出来的红薯、土豆再浇上空间里能让农作物加快成长的河水,每次换一座山的时候周红英都会种下一片,她希望种下这些粮食之后能救助那些家里没粮只能上山寻找活路的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