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亦不足为惧,雪儿莫担忧!
那老东西糊涂,这满朝文武岂会跟着他糊涂?
申家的追随者遍布朝野,他执意立司景煜如何能得人心?
况且,本宫和申家的势力,可不止于大宸,有朝一日兵临城下,看那老东西低不低头!”
申凌雪闻言心里一惊,一时不敢确定,申绿如方才所言到底是醉话还是真言。
这是何意,难不成申家为争储位起了反意,正在谋划造反?!
申凌雪顿了片刻,装作不明所以道:
“姑母今日定是高兴太过,说话都有些不清了。
侄女方才委实没听明白,‘兵临城下’是何意?
想来,姑母入宫数十年,陛下向来荣宠,也就立储之事未遂姑母的愿。
姑母今日定是醉了,方才所言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可了不得呢!”
申绿如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在美酒的驱动下,一时没管住嘴。
于是,她忙显出一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本宫只是一时聊得尽兴逗你开心罢了!
女孩子家,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莫胡思乱想随意打听旁的事。”
“哦!...”申凌雪忙撇着嘴,怯懦地应了,瞧着有些委屈。
她装孙子成了习惯,这模样不过是她惯常的伪装罢了。
申凌雪此时心里像觅得了宝藏一般兴奋,只等着晚膳后回东宫,向司景煜汇报她今日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