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岳,你不是受伤很严重吗?不在家里好好休养,怎么回来了?”
“多谢小雨关心,我受的伤养养就好,倒是你,喝醉了小心胃疼,需要我帮你揉揉肚子吗?”孟岳复杂的情绪,就这样被严汀雨一句话哄好了。
单纯想问问的严汀雨:……
他就不该多着这嘴。
他讪笑:“不用了,我洗漱完躺床上睡一觉就好,再说我也没怎么喝酒,只是有点上脸罢了。”
“哦,那小烛呢?需要我帮忙可以直说哦,岳哥一定会帮你的。”
“咳……”温向烛剧烈咳嗽了下。
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他有我帮忙,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季求柘只是微醺,此刻说话条理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并没有因为孟岳的刻意忽略而觉得难堪。
孟岳:……真的烦。
最近似乎水逆,做什么事都不顺畅,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家破人亡时的窘境。
那时候,青春年少的他,尚且有坚韧不拔的信念,在被各路亲戚剥削和霸凌的夹缝中生存。
那时,他想的是,有朝一日,他能够翻身,一定不会和这些人一样,自私自利,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抛却缺道德和底线。
现在,孟岳只想着,天道不公,他有顶的生活和最好的条件,却没保佑他一帆风顺。
似乎他先前所拥有的,都在以各种诡异的速度缓慢消失,真的不得不靠自己弥补。
这几天,孟岳时常活在恐慌中。
他想明白了许多事,温向烛他要,严汀雨他也要。
至于季求柘,这个碍事的Alpha,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
孟岳终于看向季求柘:“不管怎么说,咱们4个都是一个寝室的室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我也是出于好心,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话是说的冠冕堂皇,至于内心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场的能考上华安大学,哪个不是头脑灵活?还能轻易被他三言两语所迷惑?
“嗯嗯嗯,是室友。”严汀雨敷衍道。
孟岳满意了。
不过……
“既然是室友,今天你们三个人一起出去,为什么不带上我?是不是没把我当室友?”
严汀雨:……
难道不是孟岳自己没来学校吗?
再说,就算他来了,严汀雨也不是很想带上他,他只想跟孟岳以普通室友的方式相处,不想夹在他和温向烛之间,更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倒是孟岳,明明不喜欢温向烛,之前多次对他冷脸,现在却缠着他不放,显然很奇怪,不知道心里又在酝酿着什么。
跟这种人说不清楚。
严汀雨尴尬一笑,“我有点困,先去洗漱睡觉了。”
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冲到卫生间,生怕晚了被叫住。
他一走,季求柘和温向烛就也没打算理孟岳了,各忙各事,黏黏糊糊地当着孟岳的面腻了好一会儿,才各自上床睡觉。
长夜漫漫,谁也不知道孟岳一个人是怎么靠自己上床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