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甩开她的手,不由拼命摇头,“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照片了,时祺怎么可能和我爸长得一样!”
苏晴似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平静说道,“我当时看到照片也怀疑自已记忆出了问题,特意找了彩相馆把它打了出来,之前一直被我夹在了中医药学这本书的最后一页。我死后很排斥霍教授的课,导致这本书我也没有翻过几次。那场火灾让我把一切都想了起来,也找回了这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充斥着早期彩色胶卷的低像素质感,但相比起清末师棋宵与梁飞燕的那张已经清晰不知多少倍。老校长面容亲切地揽着一个男人的肩膀,站在北城大学的校碑前合影留念,而那个男人的长相,熟悉的宛如刻进了我的骨血里,正是霍楚荆。
“有没有可能,这照片是假的?”我双手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相纸,周边都被我的指腹按压出折痕。
苏晴同情的说,“云舒,你认真想一想,二十几年前的照片上时祺已经四十岁左右了,如果他活到今天应该在六十多岁,而霍教授他今年也才四十岁。他们若不是一个人,那这未免也太过凑巧,相似度简直如同克隆。若是一个人的话,那说明这个人不老不变不死……这难道还不可怕吗?”
我难以接受师棋宵与霍楚荆是一个人这件事,可心里又不得不认同苏晴说的话。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二十多年过去依旧容颜未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