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居然真的奏效了。
萧暮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被白鹤抱住的叶卿棠，终是转头出了门去。
程瑶长舒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帮忙：“棠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
白鹤说道：“方才王妃指着香炉，怕是里头的香有问题，王妃莫不是中毒了。”
提到中毒，程瑶突然想起来的那日叶卿棠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立马起身开始翻找，终于从一堆瓷瓶中摸到一个形状特殊的，上头还贴了几个字“解毒丸”。
这是叶卿棠闲着没事练手弄的，据说是可以解百毒。
人命关天，更何况叶卿棠身上还有个小的，程瑶也顾不得许多，取出一粒就放在了她嘴里，又喂了些水。
片刻以后，叶卿棠果然平静了不少，脸和脖子也没有那么红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把叶卿棠扶到床上，安顿好以后，程瑶便问道：“白鹤，太子哥哥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白鹤有些惭愧地道：“程小姐，奴婢当时瞧见外头有人鬼鬼祟祟往里看，所以奴婢就追了出去……”
“人呢？”
“还在院子里。”
程瑶扭头出了门，看着那灰头土脸的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哪的？来这做什么？”
小丫头眼睛咕噜咕噜转：“回小姐，奴婢是来送果子的，不知屋里是否有人，所以才张望的，还没等奴婢进门呢，就叫她给捆了！”
送果子。
一听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借口，程瑶咬咬牙，故意道：“既然如此，那果子呢？”
小丫头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追问这个，支支吾吾地道：“兴许……兴许是奴婢跑得太急，给弄丢了……”
“呵。”程瑶怒极反笑：“丢了？你倒是会当差，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说实话，你这个差事也得丢！”
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您了，小姐，求您高抬贵手，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程瑶一字一顿，语气格外凝重：“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此刻。
院外，萧暮夜手里捏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直到走到了没人处，他才打开那帕子，里头赫然是些灰白的香灰。
方才趁众人不注意，他悄悄包起了一些。
凑上去一闻，除了烟味，还有一丝极为隐秘的甜香。
他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未经过人事的少年郎，豪门贵族之间多用春药助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入流的手段，他都有所耳闻。
再加上叶卿棠方才的样子，就更坐实了他的猜想。
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叶卿棠，让他有种想要不管不顾地占有的感觉。
他死死捏住那帕子，他之所以会出来，根本不是因为程瑶那几句话，而是他想查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