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带我去瞧瞧?”
钱恒瑞太好奇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能把太子迷成这样。
难不成是九尾狐变的?
侍从有些为难:“这怕是……殿下对那位姑娘十分看重,如此,应该……不大妥当。”
可越是这样,钱恒瑞就越是抓心挠肝,这是他一手搭起来的人脉,不论如何,他得和这个姑娘见上一面。
至少得让她有个印象。
不然这五千两银子的价值就没有发挥到极致。
这么想着,钱恒瑞便掏出个银锭,塞给了那侍从:“行个方便,行个方便。”
侍从半推半就地接下了,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这才道:“既然如此,大人随奴才走吧。”
“好嘞。”
钱恒瑞乐颠颠地跟着,在他看来,那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条扶摇直上的阶梯。
抓住了太子,那就等于抓住了未来的国君,届时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得是在朝堂上叫的出名的人物。
在这种愉快的畅想之中,脚步变得格外轻快,就连外头的雨都不那么恼人了。
小径七扭八拐,好歹到了后宅。
侍从嘱咐道:“大人您可千万别上前,要是让太子殿下瞧见了,不好交代。”
“明白,明白。”
钱恒瑞点点头,应下了,瞪大一双豆子般的眼睛往远处看,只见雨幕之中,太子殿下就那么立在院外,身影看起来有几分萧索。
花了几秒钟,他才明白过来,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这是把太子关在门外了?
这场面太震撼了。
远远地,萧暮夜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我置气,何苦作践自己?开门,让我瞧瞧你的手。”
太子殿下,对一个清倌儿自称“我”。
这个夜晚真是太玄妙了。
钱恒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
里头传出了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淡,“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萧暮夜没有半点恼火,态度很是温和:“怕你又伤了手,也怕你扯到伤口,所以来瞧瞧。”
女子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不用了,你回去吧。”
“把门打开,让我瞧瞧。”
突然,那女子竟恼了:“别这么夹杂不清的,我要睡了。”
说完便吹了灯,唯一一点光亮也灭了,一如萧暮夜的心。
钱恒瑞在后头瞧着,简直叹为观止。
堂堂太子殿下做小伏低反被嫌弃,这上哪说理去啊?
可事情甚至不止于此。
吃了闭门羹,萧暮夜也没有发火,在门口静默地站了一会儿,才从侍从手中接过药箱,轻轻搁在了门口。
“我这就走,药搁在这了,你着人来取吧。”
说完便真的不再停留,转身朝外走,但步子极慢,似乎很是不舍。
钱恒瑞看傻了,是以直到萧暮夜走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慌忙道:“殿下,下官是担心雨天路滑,怕您……怕您……”
“罢了。”
出乎意料地,萧暮夜并没有同他计较,甚至还道:“找到她,的确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