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看到青年,眼底浮现一抹复杂神色,心头哀叹一声,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见过世子殿下。”
“轻儿无须多礼。”青年上前扶起魏轻。
他便是詹王府世子,詹越林。
魏轻却是后退了两步,躲开了詹越林伸来的手。
詹越林眸底涌现出一抹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坐回椅子上沉声问道:“魏班主,半月之期已过,你我之事该有个答复了吧。”
“还是说这梨园戏院打开门却不做生意?”
魏轻知道詹越林这话的意思。
半月前,詹越林便派人上门邀请她入王府唱戏三日,为王爷贺寿。
但魏轻哪里会不知道詹越林的心思。
詹越林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将她骗进王府,行那不轨之事。
京城内有不少良家女子都是这么被詹越林祸害的。
哪怕是一些大臣女眷也惨遭詹越林玷污,碍于詹王爷的权势和颜面,大多人都是忍气吞声就此作罢。
魏轻前几日借着要与陛下唱戏为由,才拖延了半月。
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要她还想在京城里继续开她这家梨园戏楼,就注定逃不掉詹越林的魔爪。
詹越林见魏轻不动声色也不回答,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案上,笑道:“今天你最好是答应,若是不答应,五城兵马司马上就会查抄你这戏园子。”
“你这是栽赃!”魏轻愤怒不已。
那赫然是一块天魔教之人才有的令牌!
詹越林冷冷笑道:“你说五城兵马司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是不是栽赃还不是我说了算?”
“你……”
魏轻怒不可遏,怒火腾升气的娇躯轻颤不止,她没想到詹越林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一旦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查封了戏园,基本上就别想再开了。
“若是陛下知道……”
詹越林不屑冷笑一声:“别拿陛下压我,你今天要么是从了我,要么……”
话音未落。
“要么你能如何?”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忽的打断了詹越林。
詹越林目光微凝寻声望去。
他不认识叶守,可叶守身边的公孙婉儿他自然是认识的。
“原来是司内大人,失敬失敬。”詹越林面不改色地向公孙婉儿抱了抱拳。
公孙婉儿客气地道:“还请世子殿下放魏先生一马吧,隔日婉儿亲自去教坊司给您挑一个花魁如何?”
“司内大人这是要多管闲事了?”詹越林眼神带着玩味。
如果公孙婉儿不是陛下近前侍女,深得陛下恩宠信任,他早就想办法把这等极品美女弄上床了。
公孙婉儿神色微变,她就知道詹越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想要说服他就此罢手,根本不可能。
詹王乃是先帝的义弟,情同手足,功劳甚大,可佩剑上朝,面圣无须行礼。
权利之大,一直都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之一。
对于詹王,陛下都是采取怀柔之策,尽可能的忍让。
这也就造就了詹越林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詹越林调戏地笑道:“司内大人不在陛下身边侍奉左右,竟是出宫来寻花问柳找男人,司内大人若是寂寞,大可以找本世子啊,本世子的功夫绝对比这家伙强百倍,多少小娘子试过之后都叫好呢。”
公孙婉儿暗忖今日恐怕只能委屈了魏轻。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