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孟将重新折叠好的披风递给旁边的下人,径直走进府里。
厅堂。
常洳坐在主位,拓跋赦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中间距离甚远,常洳似乎要等常孟和苏黎回来才肯开口,四下寂静无声。
拓跋赦不时会朝门外偷偷看一眼,害怕被常洳发现,每次都会确认常洳没有在看自己,才会偷偷地扭头去看。
常洳是习武之人,一丁点动静都能尽收在眼底,发现拓跋赦的小动作后,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他们一会儿就进来了,你急什么?”
拓跋赦偷看被抓到现行,尴尬的挺直腰背,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才回道:“……我不是急这个,只是……”
“我女儿还没嫁到你们王府,你又何必如此上心。”
确实是在意和苏黎有关的事,却不是因为婚约,苏黎曾说自己不是通盈,若是被常孟看出端倪,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再者,拓跋赦总觉得两人并非是初见,无论是在城外相遇时苏黎说的那些话,还是在府里与苏黎短暂相处过的那段时间,都让拓跋赦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时半会也不能将它概括出来,要说对此上心,也确实如此。拓跋赦便不再纠结常洳的话,专心等待苏黎回来。
也就一杯茶的时间,门前出现了常孟和苏黎的身影。
常孟与苏黎前后脚走进来,分别在常洳两边坐了下来,苏黎坐在挨着拓跋赦这边,常孟则是先向母亲行礼,再向拓跋赦行礼,最后才坐到了苏黎的对面。
苏黎坐下之后先看了眼拓跋赦,目光又一次汇聚到了一起,可这次拓跋赦却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常洳。
常洳气定神闲的放下茶盏,缓缓开口道:
“想让我女儿与你成亲,那是不可能的事。”
常洳的话刚说完,坐着的三人眼神相互对接,结果都没看懂对方的意思,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其实不与拓跋赦成亲这句话说的有点晚了,陛下的想法已经被苏既鸣改变,现在苏黎还真不一定会与拓跋赦成亲。
如果这句话是在最初接到婚旨的时候说,通盈就不会因此离家出走,更不会横遭此变故。
谁也没想到,那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文静懂事的通家小女儿,竟会选择以这样激进的方式抗旨。
抗旨的原因已无从知晓,现在的通盈只是徒有其表,里面装着的灵魂是苏黎。那个冗长的梦并没有揭示通盈为何要自杀,苏黎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通盈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被拓跋赦从即将丢进河里的布袋救出,再无往前的记忆。
反而是拓跋赦告诉了她关于通盈的事,将她带回“自己的家”。
身边的家人与她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她却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用最熟悉的陌生人来描述再合适不过。
于是苏黎很坚定的认为,成亲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