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胡须,眯眼在心中思虑,
‘圣人今日突然病倒,不像有假,难道说,太子动了早早继位的心思?不好!’
“太子殿下,如今北凉王还在殿上,圣人还在病中,处置朝中重臣之事不宜操之过急……”
“武雍侯,今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颇有跟曹诚一个鼻孔出气的意思,难道说,您也觉得本宫越俎代庖,以权谋私不成?”
乔延江从太子李睿眼中,看见了早已看透一切的锐利,不禁明白,原来最难对付的人一直都不是曹诚。
李睿隐忍蛰伏多年,人前一副委屈巴巴的懦弱姿态,忠孝模样常挂在脸上,实际上是个狠厉的绝色。
他无奈地收声站好,暗自兴叹,乔楚天要除掉曹诚太过心急,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制衡太子的筹码。
既然圣人都称病懒理,那自己一个侯爷,又凭什么在此时多管闲事。
见乔延江识时务,太子不再为难他,转头一挥手,命金吾卫将曹诚扭送。
谁知曹诚不肯伏法,发疯了般挣扎,头撞到金吾卫的盔甲上,勾散了发髻,疯癫不堪。
他嘴里大喊道,
“太子假传圣旨,借圣人抱恙之机欲将老夫除之而后快!你们莫要拥护这种人,他等不及了,这就要谋权篡位!”
曹诚看似疯癫,实则通透,乔延江蹙眉闭目,即使他知晓这一切都没有错,可却不能站出来多说半句。
成王败寇,曹诚深知进了大理寺狱自己就是个死,且什么也再无法分辨,可若是在这大殿之上闹上一闹,就算自己死了,太子也别想独善其身。
曹诚此言一出,潇莫言侧目,他看了看乔楚天,没有什么反应,便知就算曹诚说的都是真的,乔楚天也没打算把太子如何,他只想为柳婉婉一家洗刷冤屈,至于这天下的归属,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此时,乔楚天的目光一直聚在曹诚身上,任其如何叫嚣挣扎,似乎都已无济于事。
曹诚继续喊道,
“别以为你们今日扶持的人来日就会是个明君!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四皇子就是他让王莽痛下杀手!柳太傅事涉谋逆,他转身就跟柳太傅之女退婚,为了东宫之储位,他什么做不出?这样的人登上皇位,必将血洗大殿,老夫今日的遭遇,就是尔等他日的惨状!”
李睿的眼神愈发阴冷,手背青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凸得老高。
朝臣面面相觑,今日这番无人出来主持公道,怕是要在众臣们心里留下疙瘩。
乔楚天上前,薅住曹诚胸前官服衣领,拎起来在他耳边说道,
“终于肯承认了,是你诬陷残害了柳太傅一家,且还不算太晚,至少你的报应早早的就到了,放心,你的儿女定会先你一步,你去狱中等着,看看为相十二载,还有没有人念你的好。”
曹诚定睛看向乔楚天,只见他的表情似乎在回答自己心中疑惑,
‘曹嫒蕊曹元毅难道都已经遭了毒手?是你?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