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茶粉效用不同,请谁喝什么茶,裴良媛大可参照木匣子里的手笺自行决定。安神丹药就是助眠安神的,可里有一个天青色的小瓶子,装的是可解寻常百毒的护心丹,若遇凶险可暂时保命,炼制不易只有一颗,望裴良媛慎重。”
“裴良媛若心存疑虑,可找人来验看,实在对奴家不放心,也可出门便将这匣子丢了。罪奴婉婉,言尽于此,还望良媛珍重自身,谨记身负侯府与老夫人母族的荣辱,莫在任性莽撞,将脖颈送到别人刀下。奴家告退。”
没等裴博雅再开口,柳婉婉利落转身,走出了元熹格,在院中远远地向老夫人所站的方向自一福身,便回了楚湘斋。
她走这一趟没让阿瑶和田嬷嬷跟着,这两人焦急地等在雅苑角门,生怕那裴博雅又为难自家主子。
柳婉婉一如既往,挺直脊背昂首前行,却隐约觉着后腰处微微泛酸,她只当是一早制药累到了,并未多想。
来到角门,阿瑶迫不及待迎到面前,睁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前后打量,见婉婉好模好样地回来,这才长松了口气说道,
“还是田嬷嬷说得对,那裴博雅吃了少将军的苦头,定不敢再为难娘子。”
柳婉婉歪着头浅笑,纵着阿瑶扶着自己回了楚湘斋。
田嬷嬷也笑着随在身后,待自己主子进了寝房,才上前问道,
“娘子,那厮信了吗?”
柳婉婉侧身卧在边榻的绣墩上,懒懒地说道,
“我也不知她会否全然相信,只是若她不信,便无法验证我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若靠自己能在东宫撑过月余,就算我小看了她。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左右不是我要去日日给那王福春请安。”
秋意正浓,寝房中添了炭盆,暖暖的让人犯困,没说几句,婉婉便闭上美目,睡着了。
阿瑶给她盖上了毯子,这才退出来去找田嬷嬷说话。
“咱家娘子身子弱,这些日子除了在厅里忙活制药,就是服侍少将军,看把主子累的。”
“唉……娘子命苦,肩上背了太多,好在现有少将军疼她,心里应该没那么苦了,就怕这样的日子也不能长久……我方才见夏嬷嬷开始准备庚帖了,想是离正夫人进门的日子也不远了。”
阿瑶面上一沉,偏头朝房内望了一眼,一脸心疼地说道,
“反正阿瑶不会看着咱娘子受委屈的,娘子忙着查老大人的案子都分身乏术,再来个主母日日相斗,这身子还能好了嘛。”
田嬷嬷会心笑笑,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阿瑶的脑壳道,
“给你厉害的,平日里多警醒着些,待夫人进门,你我二人自是要替娘子担当一二。好在少将军不是那朝三暮四的好色之徒,也不必像宫里那位,一下娶个七八个回去。明日这东宫可就热闹了,每每听娘子说那些娘娘如何斗法,都让人好生后怕,还是跟着咱将军恣意。”
柳婉婉走后,裴母迫不及待的回到正堂,拉住裴博雅的手问道,
“那小贱蹄子同你说了什么?可有半句难听的?我去撕了她的嘴!”
老夫人在身后不耐的叹气道,
“呲什么胡话?都是你这般不顾礼教的言行误了雅儿,明日雅儿就要入宫,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裴母被母亲呵斥方静下心来,这才发现裴博雅一扫几日来的萎靡,眼中竟多了几分明厉。
“外祖母、母亲,若是将那宋若薇扶上太子妃之位,于博雅,日后可有益处?”
老夫人沈氏身子一顿,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之中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忌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