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转身,招手让阿瑶近前,捧起她的小脸左看右看,方将刚才一直攥在手里扁白瓷膏盒放到阿瑶手中。
“娘子又给阿瑶做药膏了?上次的白瓷瓶还没用完呢!”
婉婉嫣然一笑,柔声道,
“那个是涂膝盖,去肿化瘀的,这个是抹在脸上,不留疤痕的,不要算了……”
“哎!阿瑶怎会不要,娘子给的都是极好的!嘻嘻……”
婉婉瞬而牵住阿瑶的手,看见手背上的青紫不免心尖酸楚,脸色沉了几分,悠悠地说道,
“跟着我……你受苦了。”
柳婉婉只念上一世阿瑶惨死,这一世又因着自己连遭欺辱,今日跟王福春斗法,日后明里暗里的算计还不知要来多少,这便心中万分不忍,湿了眼眶。
阿瑶见状即刻俯身蹲在婉婉身前,微颤着声音说道,
“娘子莫要难过,是阿瑶蠢笨,没好好地护住娘子,让那刁奴平白的打了一巴掌,娘子不曾怪罪,反倒心疼阿瑶,有娘子这样的主子,阿瑶不觉得苦!”
柳婉婉轻轻拍了拍阿瑶的手背,双目微眯,心中暗暗发誓,不再记挂着光明磊落、仁义道德,就算用尽手段,也要护好自己,护好身边人,将那些仇人拆皮剥骨。
侯府前院书房
乔子成从太医院回来复命道,
“启禀主子,小的查清楚了,太医院关于小英国公的医案确实记载着六年前,人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却在上元节当晚见大好,本以为是回光返照,谁知竟救回来了。”
乔楚天坐在书案之后,眉心拉扯了一瞬,后又吩咐道,
“去,把赵弦礼在京都所有的商铺查清楚,此后雅苑再不要入他的东西!”
“是!小的这就去办!”
乔子成离开之后,乔楚天将右手支在额侧,左手拿起贴身佩戴的兰草香囊,眼神游离。
‘六年前,上元节……’
裴府
裴博雅在武雍侯府换乘自家的小马车,回家已是申时,其父其母都端坐于正堂等她带好消息回来。
却老远的听见裴博雅还未进门就在骂府上车夫,骂他马车驾得不稳,颠得她人要散了架子,辛苦得很。
裴母脸色一沉,便知今日并未得英国公青眼,随即叹了口虚气,待裴博雅入到正堂,瞧她愁容满面的样子,这才开口问道,
“怎么?雅儿今日赏菊宴玩的不甚尽兴?母亲大人可有让你带话于我?”
裴博雅翻了翻微红的眼帘,怨深怒重地说道,
“外祖母护着表哥的通房丫头,当着全京都贵女们的面儿,斥责了广阳县主,莫说我还能否相看小公爷了,现在是平南王府也再去不得了!”
“什么?”
裴母厉色起身,竟不知今日赏菊宴上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裴侍郎一双眼珠子左右摇晃,在心中思绪片刻,又问道,
“这么说,武雍侯府已彻底与东宫撇清了干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